見此，素鳶忍不住小聲嘀咕，“明明是只妖孽，怎麽可愛起來也要要人命...”

“妖孽？”慕卿寒擡眸，望著她一臉不解，“為什麽說我是妖孽？”

說著，他又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，低聲道，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哪裏做得不好...？你跟我說，我可以改...”

妖孽，是不是跟他們叫的大魔頭是一個意思？她還是很介意他的身份嗎？

“因為你長得好看。”素鳶白了他一眼，沒好氣道，“你就別想著改了，你...沒法改，老老實實頂著這張臉吧。”

說完，她又握住他的手，笑道，“好看的人總是有特權的，所以你也別總是緊張兮兮的。犯錯了，說不定撒個嬌賣個萌，就過去了。”

“在你這兒有用嗎？”慕卿寒聞言，瞬間來了精神，一雙亮晶晶的眸子，直勾勾地盯著素鳶。

如果跟素鳶撒嬌有用的話，那他...

美好的幻想剛剛萌芽，素鳶便瞬間警醒，然後收斂神情，正色道，“這個，說不準的，要看情況。”

慕卿寒眼睛亮成那樣，在打什麽主意，她就是傻子也能明白，可不能給他開這條路。不然，就他那個活法，遲早又得不把自己的身體安危放在眼裏。

“哦...”慕卿寒聞言，有些失望。

不過只是一瞬，他又討好地沖自家媳婦彎眸笑笑，“沒事，只要素鳶喜歡，做什麽都可以。”

素鳶長嘆，“真是拿你沒辦法...”

這樣的他，如果跟她提條件，大概不管他說什麽，她都會應下吧...

無奈之餘，因為舍不得放開他，她便幹脆伸手將他桌上的文書都拿過來塞到他懷裏，故作正色道，“趕緊認真看你的文書去吧，不然晚上熬夜，我可不陪你。”

新婚之前，無妄宮安靜了許久，他手邊也積累了無數需要他親自定奪批註的文書。再加上這段時間是非常時間，三方勢力大大小小的摩擦無數...他幾乎，每天都要花好幾個時辰在處理各種事情上。

若是白日偷懶了，晚上定然要熬夜。

為此，素鳶說過他好幾次。可表面上再怎麽生氣，她心裏對他也是心疼得不行。

所以慕卿寒每每熬夜，她都會陪在他身邊，等他弄完了，再睡覺。

“哦...”慕卿寒接過文書，低低應了一聲，神情有些委屈。好不容易抓住機會，能跟媳婦親近一會兒，可這才多久，就又要看這些破東西了...

不過委屈歸委屈，他還是很認真地拿著素鳶遞來的文書仔細看了起來。自己熬夜倒是沒什麽，可每每看到她呵欠連天也要陪著自己，他便止不住地心疼。

都怪他，讓自家媳婦受累了...

待慕卿寒枕著她的肩，再次專註於文書，素鳶便幹脆攬著他的肩，歪頭靠在他的發頂閉目養神。

他身上淺淺淡淡的沈香味道能助人安神，每當嗅著這味道休息，她便會覺得心安，很容易就睡著了。

馬車繼續向前奔波，車廂中的兩人，相互依偎著。這片刻的寧靜，很是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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